作者\S.莎賓娜
#深夜談不舉之謎團
要一名男人,當面承認自己「不舉」,是一件多麼為難的事,其中必有不可告人之謎音,只是聽不聽得出來,是否能判讀出對方如此說的話後,有什麼真正的意圖。
我過了四年這樣的生活。我的遠距離男友在北上夜宿時,睡在雙人床上的我們,沒有任何綺麗的畫面可供幻想,我們不牽手擁抱,不親吻問候,出浴之後,他可是包得比我緊實。我們很純潔,純潔地像姐妹。
我常常向他開玩笑,如果他有了男友,性傾向有了改變,也要讓我明白,帶男友來見我,我會祝福他們,不要讓我在這場戀愛裡不明不白,他糾纏著我,又不像情侶,又不肯放手。
他當然否認。
就這樣過了二年。
在夜裡,當我睜眼清醒地細數他的呼吸節拍,想不透這口口聲聲說愛我的男人,是不是有其他的對象?而我只是個愰子,只是個名牌皮包,他可以向人炫耀:「我的女友是碩士!」他既沒有給我心靈的交流,沒有顧及一名女人也有情慾的需求,並遠遠地保持距離,這對一名正值35歲的金牛座的男人,簡直不可思議,我有點放棄式地跟他交往,像一名丈夫還活著的寡婦,默默承受。
在第三年我提出分手,他哭了!他說他愛我,不願分手,他承認由於他「不舉」了,連看A片都無感,最美的女優也不讓他有感,他害怕他痛苦,所以避著我,也不敢承認這是男人的痛;他說我不能因這病離開他,這應該陪他一起面對。我轉為同情他,希望他去看醫生,不是為我,為他自己,他口口聲聲地答應我說好。
又一年過去了!他依然如故,我開始分析這倒底是什麼樣的關係,我究竟是他心中的什麼角色?我曾為他放棄了我很喜歡的一位男子,只因要遵守永不離棄的承諾。我漸漸不在乎他會不會北上,北上也只是我在假日必須伺候一個男人煮飯洗衣,他不會陪我看電影,因為他看不懂,更遑論文學藝術,對他是外星文,兩個人在同一屋簷下,就是他玩他的線上遊戲,我看我的電影。
後來我跟他說,他在他的台中居所,我在我的台北公寓,他玩他的線上遊戲,我看我的電影,他不必心疼北上的車錢油資,還要數算給我聽,好像賞賜了什麼天大的恩惠給我,我不需要。女人並不是一個裝飾品,或是一件傢俱,我需要有溫暖的愛和關懷,而且,我也不是女傭,只負責做飯洗衣及伺候他。
此時他終於提出分手,因為他的「病」無法醫治,他覺得虧欠我,不想擔誤我,所以願意放手。大家還可以是朋友,我既心疼他的隱疾,又無法幫助他,只能同意。
事過境遷後的一個月,聽說他有了新對象,而且是他的「前女友」,我不是擔心我自己,卻是擔心他是否又要擔誤另一女人的青春,我詢問他,對方知道他不舉嗎?能接受嗎?他支支吾吾地回答,他們根本幾年以來,都沒有斷了連絡,而且他的病,已「不藥而癒」。
「那你之前是騙我?」我問他。
「你自己選擇相信的。」他說。
「你知道,我為了你,我放棄了另一位可以成為我的靈魂伴侶嗎?」我哭泣。
「那也是你的選擇。」他冷淡地說。
「那之前我要分手,為何你不肯?」我指責。
「因為那時我跟她還沒穩定。」他覺得他誠實。
「你為何要騙我?我其實很擔心你35歲就……」我掩面痛哭。
「那也是你選擇相信我的。」他大言不慚。
於是他奔向另一個懷抱,留下謎團給我,還有他不要的回憶。所以「不舉」的背後,一定有我們不得而知的原因。還好這一切糟蹋,都在前年結束了!至少是四年,不是十年,我安慰自己,他只是騙了我四年的歲月,哄一名女人在假日可以燒飯洗衣的服務及提供台北免費的住處罷了!
很高興新的一年,我得了清淨,沒有再跟一個模模糊糊,似男友似室友的人在一塊兒,這樣的折磨,終於畫上休止符。
沒有誠意的愛情,寧可如夏日蟬聲嘎然而止,至少我還有未來的秋天冬天,及春天。
作者簡介
S.莎賓娜
生活在傳統家庭,從小就不按牌理出牌地成長。明明是家中忽略並放棄栽培的女兒,卻成為家族中唯一唸到碩士的女生。愛情很專一,身體很誠實,心靈和身體無法分開去愛別人。至今覺得一個人比兩個人生活幸福快樂。
文字編輯:Elisa │ 核稿編輯:Joyce
本文由【S.莎賓娜】授權,請勿任意轉載
【誠徵專欄作家】你喜歡寫作嗎?你擅長用文字觸動人心嗎?《Women說》邀請對寫作充滿熱情,正經營個人粉絲團或部落格的你,加入專欄作家行列!歡迎來信投稿兩性愛情、婚姻雜談、心靈勵志主題文章,並於文末附上100字內的作者自介。文章經編輯部潤飾後更有機會刊登在《Women說》FB專頁,快點把握機會點我投稿吧!